山东大学36365线路检测中心|主頁欢迎您教授 王凤荣
2008年美国经济学年会于1月4-6日在路易斯安那州的新奥尔良市召开。我感受年会之热是从两个月之前预定机票和宾馆开始的，通往新奥尔良的航班几乎预售一空，初订的宾馆早早爆满，我在后追加的Drury Hotel 才订上了房间。
两年前遭受卡特琳娜飓风重创后的新奥尔良还处在重建中，这儿除了少数酒店商场店铺还没有恢复营业外，大都走上正常的运行轨道。著名的法国老街林立的画廊、酒吧和热情奔放的市民在彰显着新奥尔良一如既往的激情、诗意、繁华与秩序。
年会主会场设在位于密西西比河畔的希尔顿大酒店，附近酒店设了很多分会场。报到手续简单快捷，领到了两本资料-一本是386页的ASSA会议指南，一本是143页的参会者住宿宾馆指南。年会规模之大，从这两本小册子可见一斑。会议指南将大会分为经济学与教学、经济思想史与方法等19个研究领域，在近3天的会议期间，共有500多个Sessions。不同研究领域的会议在相邻不远的几个宾馆进行。 粗略计算，单是年会注册的参会人数就达9000人。
一般每个Session大约持续2个小时，演讲和评论3到4篇文章。在众多的Session 中，我选取了如下几个:
(一)1月4日 8:00 A.M.：公司欺诈（Corporate Fraud）
主持人是北卡罗来纳大学-查伯山校区的ANIL SHIVDASANI教授。
第1篇：Corporate Executive Bribery: an Empirical Analysis。论文作者是弗罗里达大学的XIAODING LIU和JAY R. RITTER。XIAODING LIU宣讲论文。
作者选取1996-2000年IPO的56家公司作为样本，承销这些公司股票的三家投资银行将新IPO的部分收益转移到了各公司经理层的个人帐户。投资银行的这种做法将影响公司经理层在聘请投资银行和公司IPO定价方面的决策。这种现象被称为spinning。作者发现，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这56家样本公司的IPO价格比预期的平均下降了18%。而且，这些公司在未来交易中改换投资银行的机会减少了24%。这些证据显示投资银行分配新IPO收益到公司经理层个人账户的政策有预谋的影响了公司决策。这三家投资银行是Salomon Smith Barney (SSB)，Deutsche Morgan Grenfell (DMG)和Credit Suisse First Boston (CSFB)。
来自宾西法尼亚州立大学的MICHELLE LOWRY评议了论文。她认为这篇论文的经济意义大，统计意义小。建议作者进一步分析spinning 分配的差异性、什么样的公司会被“spun”。
第2篇：The Consequences to Managers for Financial Misrepresentation。作者是华盛顿大学的JONATHAN M. KARPOFF，和得克萨斯州农工大学的D. SCOTT LEE，GERALD S. MARTIN。
作者追踪了1978年-2006年9月30日美国SEC和司法部惩办的788起财务误述案所涉及的2206名相关责任人的命运，94%的人在监管实施期结束前失去了工作，大多数是被解雇的。被解雇的可能性与对股东渎职的成本和公司治理质量正相关。有过失的经理人能容忍由其未来任职的限制、持有的公司股权和SEC的罚金而带来的实质性经济损失。少数人（约28%）面对犯罪处罚，包括平均4.3年的监狱服刑。这些结果显示财务渎职的个人犯罪者会受到明显的辞惩戒性指控。
评议人是来自芝加哥大学的女教授ADAIR MORSE。她首先对文章作者翔实的数据表示赞赏，同时指出了同样值得关注和有趣的一些问题：为什么渎职者需要那么长时间才得以解雇（可用道德风险模型等方法加以分析）；造假会出现在下沉的船中吗，此时哪种惩罚会出现。
第3篇Option Backdating and Board Interlocks。作者为波特兰州立大学的JOHN M. BIZJAK，犹他大学的MICHAEL L. LEMMON，得克萨斯理工大学的RYAN J. WHITBY。
文章旨在考察广为争议的回溯期权是如何在企业间蔓延的。作者经过分析认为，相互联结的董事会在回溯期权蔓延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如果A企业的董事会成员也在B企业董事会任职，B企业已实施回溯期权，那么A企业有超过25%的可能性实施回溯期权。文章运用董事会联结为大量跨行业企业的期权回溯蔓延现象提供了一个解释，同时发现审计和地理位置也影响着期权回溯的蔓延。
INSEAD商学院的URS PEYER评议：首先评述了鉴别回溯尤其是回溯方法的重要性，文章中的置信度问题。后提出值得研究的问题：什么样的董事会联结不会导致期权回溯？
（二）1月4日10:15 am：什么是金融经济学?（What Was/Is Financial Economics?）
主持人是来自俄亥俄州立大学的STEPHEN BUSER教授，本专题只有演讲人，没有评议。演讲结束后，听众提问，作者解答。
第1篇：In the Thick of This World: The True Story of Modern Finance。
第2篇Pioneers of Financial Economics。作者是加拿大西蒙菲沙大学和蒙特利尔大学的GEOFFREY POITRAS和 FRANCK JOVANOVIC。
两位作者合作演讲，其核心内容是介绍他们新编著出版的《Pioneers Of Financial Economics》第一卷与第二卷的核心内容。GEOFFREY POITRAS教授运用PPT、图画、照片等形式首先追溯了早期艺术、文学作品中的金融概念与金融场景；接下来综述金融经济学的发展历史：包括17世纪阿姆斯特丹股票交易所的诞生、18世纪生命年金的估价、19世纪随机行走理论的萌芽、20世纪初期期权定价理论的兴起等。随后FRANCK JOVANOVIC 侧重介绍了金融经济学的哲学基础，以及昂利・列斐伏尔(Henri Lefebvre)在金融市场与人的身体组成之间所做的类比。很多观点和视角都很新颖和独到，颇受启发。
第3篇：Louis Bachelier's 1938 Volume on the Calculus of Speculation: Efficient Markets and Mathematical Finance in Bachelier's Later Work。作者是加拿大布鲁克大学的HICHEM BEN-EL-MECHAIEKH 和 ROBERT DIMAND。
论文由ROBERT DIMAND教授演讲，没有PPT, 主要侧重于介绍路易斯•巴切里亚的生平与对金融学的贡献。路易斯・巴切利亚(Louis Bachelier)1900年在他的博士论文《投机理论》中，最早使用统计方法分析收益率，他用发明来分析赌博的方法用于股票、债券、期货和期权。巴切利亚的论文是一项具有远见的开拓性工作，远远超前于他的时代。其贡献中的一项就是认识到随机游动过程(后来为维纳所形式化)是布朗运动。5年以后，爱因斯坦重新发现了这一关系。
巴切利亚提供了最早的期权回报图，也为跨式期权和其他一些有关期权的策略提供了图解。他没有给出多少经验证据支持他关于市场收益率是独立的、具有相同分布的(independent，identically distributed，IID)随机变量的论点，而这一假定对于他的分析是关键性的。
巴切利亚的论文是革命性的，但基本上被忽视和遗忘了半个世纪。直至1964年，库特纳(Cootner)将其论文翻译成英文，收录在经典文集《股票市场价格的随机性》中才改变了这一状况。
（三）1月4日2:30 pm：企业规模与创新:诠释熊彼特创新之谜（Firm Size & Innovation: Solving Schumpeter's Innovation Riddle）
主持人是著名经济学家，85岁高龄的纽约大学教授WILLIAM BAUMOL。
第1篇Resolving the Small Firm Innovation Paradox: The Knowledge Spillover Theory of Entrepreneurship。作者是印第安纳大学的DAVID AUDRETSCH教授。
作者在介绍了研究目的、假设，数据和度量及检验方法后，阐述其主要的结论与观点：根据企业知识溢出理论，人们创建新企业的原因在于既有的相关企业或机构无法商业化其创意和知识。因此，企业家被认为是从创造知识的既有机构或企业溢出知识将其在新企业中商业化的导管。由于知识在第一处所（既有的企业）处于休眠和非商业化状态，企业家通过新创企业促进了知识的溢出和商业化，进而对经济增长具有积极效应。
第2篇Firm Size and Innovation: Evidence from European Panel Data。作者是伦敦经济学院的JOHN VAN REENEN，和牛津大学的SHARON BELENZON。演讲人是SHARON BELENZON。
文章运用来自欧洲国家的企业层面的面板数据，实证分析绩效与创新的关系如何随企业规模而变化。作者区分两种度量方法：一是用专利作为企业层面的应用研究度量，这些专利数据来自欧洲和美国专利局；二是在硬科学期刊上发表学术文章作为基础研究度量。将全要素生产率和销售增长作为企业绩效的度量标准。研究结果表明：在企业绩效与应用研究（专利）的相关性方面，小企业比大企业更为突出。与此相对应的是，在企业绩效与基础研究（学术出版）的相关性方面，大企业优于小企业。作者最后从内部市场理论、融资限制理论、多元化理论等方面对这些发现进行了理论阐释。
第3篇Innovation by SMEs &Large Firms: Sector Structure and Dynamics。作者是荷兰格罗宁根大学的WILFRED DOLFSMA和 荷兰代尔夫特理工大学的GERBEN VAN DER PANNE。
作者提出文中探索的问题：（1）企业在致力于R&D时，通过全面的R&D投入还是雇用熟练劳动力，对创新会有影响吗？（2）企业新进入一个部门会影响其创新吗？企业成长进入会对创新有影响吗（3）低技术部门的创新有差别吗？（4）在何种程度上企业R&D强度对创新差别有解释力。通过数据模型分析，作者的一个重要发现是，企业规模增大减弱了产业创新性。对此，他们运用产业生命周期理论（ILC）予以解释。
（四）1月5日8:00 am：代理权投票、私有化和董事会（Proxy Voting, Privatization and Boards of Directors）
主持人是伊利诺伊大学厄本那―香槟分校的MICHAEL WEISBACH教授。该Session有四篇文章,前三位演讲者为女士,最后一位为黑人小伙子。在诸多以男士演讲人为主、深色西装为主调的Session里，可谓是个“彩色专场”。
第1篇Institutional Investors and Proxy Voting: The Impact of the 2003 Mutual Fund Voting Disclosure Regulation。作者是耶鲁管理学院的MARTIJN CREMERS 和耶鲁大学的ROBERTA ROMANO。
文章运用规则实施前和实施后对应的提案样本，检验2003年SEC采用共同基金投票披露规则对股东投票的影响。作者集中探讨投票结果如何与机构所有权和共同基金的投票行为相关。当投票支持管理层随着时间推移下降时，证据没有显示基金对管理层的支持，象提倡披露者所期望的那样，在规则改变后下降。事实上，在以经理股权激励计划为基础的管理层激励提案背景下，在披露规则改变后共同基金增加了其对管理层的支持。这种结果不是由于激励计划特征的改变也与证券商投票被取消无关（随着2003年股票交易规则改变而实施的一项规则）。最后，文章证据显示被共同基金持有较多股份的公司采用更频繁的经理股权激励计划，这也许可以部分解释这一发现。
评议人卡耐基梅隆大学的CHESTER SPATT从什么是自然实验开始，继而讨论代理权投票的重要性，搭便车问题，投资者观点。对文章采用的分析方法，认为作者采用事前与事后的对比分析，详细的数据，都值得肯定。
第2篇The Role of Advisory Services in Proxy Voting。作者是美国SEC的CINDY R. ALEXANDER，乔治亚大学的MARK A. CHEN，DUANE J. SEPPI, 卡耐基梅隆大学CHESTER S. SPATT
作者研究第三方代理权投票建议的信息含量和影响，通过聚焦一个主代理顾问在代理权争夺过程中的推荐，发现围绕公开推荐日，出现明显的股票超额收益。数据证明，价格波动依赖于建议投票的方向。对此的经济解释是顾问向市场传达了新的信息。在控制了争夺特征、投票规则、持异议者与在任者的所有权水平等因素后，发现推荐意见与代理权争夺结果之间呈现显著正相关。进一步分析显示推荐将非公共信息，如公司在持异议者与在任者管理下的股票或有价值传达给投资者。这些发现的一般意义在于，代理建议扮演着双重角色，一方面证实争夺对手的质量，另一方面也帮助投资者预测争夺结果。
来自芝加哥大学的评议人GREGOR MATVOS：ISS（Institutional shareholder services）是个重要问题，有何价值，作用渠道是什么？作者作了很好的探索。
第3篇Privatization, Large Shareholders' Incentive to Expropriate, and Firm Performance。作者是中国电子科技大学的JIANPING DENG，香港科技大学的JIE GAN和香港中文大学的 JIA HE。
这是我选听的session中唯一一篇由中国大陆学者和香港学者撰写，同时以中国经济为研究对象的论文。论文演讲人士香港中文大学的何佳博士。
私有化典型的与产权集中相联系并常发生在产权保护较弱的国家。所以大股东与小股东之间的利益冲突会影响私有化的成功。运用中国私有化的相关数据，作者证明大股东侵占小股东的利益有两种渠道。一是通过关联交易，包括资产出售、商品和服务的转移定价和抽取贸易信用；二是通过利息政策，将公司资源留存在公司，处于他们的控制之下。作者证明大股东侵害显著降低了公司绩效。此外，大股东侵害依赖于公司的组织形式，而这些组织形式是在私有化过程中形成的。
论文评议人是来自普渡大学的MARA FACCIO, 也是一位女士。她首先质疑私有化消除了冗余劳动力问题，这在中国是现实吗？接下来针对这篇论文的基本概念---侵害（expropriate）提出疑问，然后对关联交易、利息政策作为大股东侵害小股东的两种方式表示难以理解，难道小股东是愚蠢的吗，为何听任大股东侵害？最后给出她对文章的评价：文章立意是好的，但概念和逻辑有待进一步厘清和强化。
第4篇Co-Opted Boards: Causes and Consequences。作者是阿利桑那大学的JEFFREY L. COLES，普渡大学的NAVEEN D. DANIEL和 LALITHA NAVEEN。
作者提出了一种董事会增选标准---在CEO就职后加入董事会的董事所占比例，并分析这种标准是否能反映CEO对董事会的控制程度。发现在董事会增选状态下CEO变更对绩效的敏感性下降，CEO的薪水和涨薪的机会增加了，但没有抵消薪水增长与绩效之间的敏感性。另一方面，在董事会增选状态下，R&D强度加大。董事会增选增加了企业专有人力资本的重要性和CEO权力的界限。最后，在增选董事会状态下企业受益于CEO投资专有人力资本而使企业托宾Q增加，而其他企业在托宾Q与增选之间没有关系。在控制了独立董事在董事会中的比例、CEO的任期和增选的其他因素后，所有结果都是显著的。作者得出结论是，在CEO任职后加入董事会的独立董事至少部分的与CEO保持一致，相反，在CEO任职之前加入董事会的独立董事在监督CEO方面更为有效。
（五）1月5日10:15 am：政治与企业（Politics and Firms）
主持人是来自芝加哥大学的女教授MARIANNE BERTRAND。
第1篇Corruption, Political Connections, and Municipal Finance。作者是德克萨斯大学达拉斯分校ALEXANDER W. BUTLER，迈阿密大学的LARRY FAUVER和密苏里大学哥伦比亚分校的SANDRA MORTAL,。演讲人是SANDRA MORTAL，女士。
作者探索了美国地方政府债券承销市场的特有特征，以评价政治廉洁如何影响一级金融市场的运行效果。发现州政府腐败和政治联系显著影响地方债券的销售和承销的几个方面。特别是，腐败较严重的州有着更大的信用风险、更高的债券收益，更多运用外部资信增强技术并聘用质量较低的承销商。腐败较严重的州通过购买资信增强、有效出售廉洁--将毁约风险转移给独立的金融中介来消除腐败产生的罚金。承销费没有随着跨州腐败而变化，但在承销商为赢得承销业务而为政治竞选运动捐款的州，承销费会明显增多。而且这种付费参与（pay-to-play） 的承销费溢价只存在于议标发行债券，以使承销业务的分配以政治特惠为基础。文章总的结论是，地方（州）腐败和政治联系对经济和金融产出有着显著影响。
第2篇Sudden Deaths: Taking Stock of Geographic Ties。作者普渡大学的MARA FACCIO和范德比特大学的DAVID C. PARSLEY。演讲人MARA FACCIO。
许多企业为试图影响政治家而自愿支付代价。然而，对政治联系的价值估算只体现在几个极端的案例中。在以前研究基础上作者提出一个新的方法来估价政治联系。为与政治家建立联系，所有企业要在政治家的家乡建立总部。为此，作者运用事件研究法用企业预期不到的事件来估价这些联系。文章分析了世界上自1973年以来大量的政治家突然死亡事件，揭示出有地理联系的公司价值大约下降了1.7%。紧随企业价值下降而来的是销售增增长率的降低和企业负债率的降低。此外，文章还证明了政治家的突然死亡对相应的家族企业，有高速增长前景的企业、政治家有行业裁决权的企业，将总部设在严重腐败的国家的企业有较大影响。
第3篇Political Connections and Preferential Access to Finance: The Role of Campaign Contributions。作者是IMF的STIJN CLAESSENS，世界银行的 ERIK H.B. FEIJEN和LUC A. LAEVEN。
采用由竞选捐款数据推定的政治联系指标，作者发现巴西为竞选的联邦政府成员提供捐款的企业在1998和2002年选举期间有着更高的股票收益。说明捐款有助于形成对企业专有而不是意识形态方面的政策。采用企业预定的实务框架减轻不可观察的企业特质风险扭曲了这种结果，作者发现捐款企业相比较每次竞选之后都实质性的增加了来自银行的负债，显示进入银行融资是运作政治联系的重要渠道。作者估计两次竞选周期中这些政治联系的经济成本至少是每年GDP的0.2%。
（六）1月6日 8:00 am：风险投资与私人权益（Venture Capital and Private Equity）
主持人是瑞典金融研究院的PER STRÖMBERG。按会议指南要宣讲4篇论文，实际演讲3篇，我选听了前两篇。
第1篇：Learning by Investing: Evidence from Venture Capital。作者是芝加哥大学MORTEN SORENSEN。
为理解风险资本投资者的投资行为，文章提出了一个学习的动态模型。在模型中，反映从过去投资中学习的行为和预期未来的学习行为被区分开来，而两种学习行为都是普遍的。此外，模型预测VC的成功率和投资的速度，而这些结果被经验数据所证实。由于学习可以形成信息摩擦（informational frictions）并对理解VC的投资行为和组织架构有潜在意义，所以，学习是重要的。VC的组织架构可允许其学习价值的内部化，并可以在既有的标准化资本市场水平之上促进开发和创新，而后者具有社会价值。
第2篇：The Investment Behavior of Buyout Funds: Theory and Evidence。作者纽约大学的ALEXANDER LJUNGQVIST，MATTHEW P. RICHARDSON和DANIEL WOLFENZON。
文章构建一个模型旨在分析收购型私募基金决策的决定因素，在模型中短期的资本供给是粘性的。作者将基金投资的时间安排决策及其风险承担行为，和相应赚取的收购收益与对私人权益的需求变化，信用市场条件，和影响市场专业人才的基金能力联系起来，采用过去20年来207个收购型私募基金投资于2274收购目标的专有数据，探索这一模型的意义。经验数据与模型分析相一致的结论是：第一，当投资机会增多、申请资金项目流量(Deal Flow)减少、信用市场松弛时，基金会加快其投资注入、赚取更高的收益；第二，处于第一阶段的基金的投资行为对市场机会敏感度较低；第三，年轻的基金投资于风险较大的收购目标，以建立其投资路径（风格）记录。第四，在有了好的绩效记录并加以保持，基金将变得更稳健，这种影响要强于年轻基金。
（七）1月 6日,10:15 am：金融顾问和学习在并购中的作用（The Role of Financial Advisors and Learning in Mergers and Acquisitions）
第1篇：The Dark Role of Investment Banks in the Market for Corporate Control。作者马斯特里赫特大学的ANDRIY BODNARUK，INSEAD商学院的 MASSIMO MASSA，斯德哥尔摩经济学院的ANDREI SIMONOV。
作者研究顾问银行在公司控制权市场中的黑暗角色，认为顾问银行拥有关于交易的私密信息致使他们可以通过直接投资目标企业获利。证据显示，竞买人的顾问在交易宣布之前通常在靶子企业持有部位并从这些部位获利。在顾问有投资的条件下交易策略使其达到每月4.08%的净收益。使用可得的公共信息无法了解这一状况。顾问银行不仅在他们提供咨询的公司拥有部位，而且影响交易结果和促成有利的谈判条件。这对新实体的生存与成长有着负面影响。
第2篇：The Information Content of Fairness Opinions in Negotiated Mergers。作者是普渡大学的MATTHEW D. CAIN。
文章主要分析1998至2005年期间在议价收购案中投资银行公平意见中的估价问题。平均来说，收购者一方的顾问发表的关于靶子企业估价过于乐观，顾问费用的或然结构与估价的准确性无关，但高层次的顾问银行形成的估价报告比低层次银行更准确。相比之下，靶子企业一方的顾问银行形成的公平意见一般能正确估价企业价值。在股东签署委托书时也是公平意见书公布时，超过其要价的靶子企业价值与收购者的超额收益正相关。总体来说，文章的发现支持公平意见包含了之前市场上没有的信息这一观点，这有助于解释公平意见的长期存在性。
第3篇Markets Talk, Firms Listen: The Dynamics of Repeat Acquirers。作者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KENNETH ROBINSON AHERN。
已有研究显示，重复收购的早期超额收益高于后期收购收益。运用新的经济计量分析方法和过去20年的面板数据，发现这种收益下降的格局不是后期交易的市场预期引起的，相反宣布收益是交易专属而不是企业专属的，这为收购者提供了M&A选择的有价值反馈。运用新的方法，作者发现企业认为这种反馈为其作出即时决策提供了M&A学习的新证据。此外，无证据支持收益的下降是由于代理、傲慢或是机会集的减少所致。相反，作者提出了成本最小化假定与股东财富经由M&A最大化相一致。均衡搜索和成本整合使得大企业追求大的并购目标，小企业与规模较小的并购目标相对应，进而导致收益下降。
美国经济学年会是一个学术交流的盛会，很多新的研究视角、新研究方法和新的观点在这里交流和讨论，是学术产品的发布会。
从研究领域看,年会的参加者不仅限于美国经济学会(AEA),还有美国金融学会(AFA)、美国房地产与城市经济学会（AREUEA）、经济社会学会（ESA）等50多家与经济学相关的学会组织。单是看这些学会的名字，就让人感叹经济学探索领域的广泛，“经济学帝国主义”的说法也许在这里可以找到一个注脚。目前国内研究较少的一些领域：（1）女权经济学（Feminist Economics）：性别偏移与女权经济；经济全球化与性别差异；婚姻决策的经济动因，同性恋婚姻与储蓄行为；贫穷地区的女性户主与家庭富裕；家庭中的资源配置；单身母亲的收入问题；就业、教育的性别差异；婚姻、离婚与生育。（2）经济学教育：对学生学习和成绩的评价；课程设置与教学；指导教师的有效性评估；中小学生经济学教育。（3）行为与实验经济学：控制实验与自然实验；行为博弈理论与人类天性等。此外，家庭经济学、演化经济学也是年会论文探讨的热点领域。在既有的研究领域中，相关领域间的交叉、融合与渗透趋势明显。如政治视角的企业行为，金融中介的学习效应与信息价值等，都是一些新颖的研究视角。
从研究方法看，论文作者都运用计量模型和大量的实证资料来论证和检验自己的观点。
置身于两天半的会议仿佛进入一个偌大的餐厅，你可以依据自己的爱好根据手中的菜单自由地进出每一个房间，500多个Session 足以让任何一个赴宴者大饱口福。纵观会议，演讲者大多从论文的动机，研究现状，模型与数据，结论几个方面加以介绍。评论者或者直接对论文的概念、方法和观点进行评论，或者介绍自己对这一题目的研究和认识，有的甚至从论文题目依托的流派观点切入，基本与论文具体内容无关。
从性别视角看，与会女学者是一个非常活跃的群体。巧合的是，我所选择的session中，有三分之一演讲者或评论者是女性，并做得相当出色。为这个理性灰色的平台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从对中国经济问题的研究来看，美国和其他国家或地区的学者关注中国，但多数并不真正了解和理解中国。沟通这一过程需要更多中国学者的声音。中国学者在国际学术交流平台中的机遇和使命在于，运用规范的经济学分析范式，描述和求解中国经济相关领域的现状与问题。
年会也是经济学领域名副其实的国际群英会。今年的与会者有美联储副主席科恩、欧央行副行长帕帕季莫斯以及理事会成员兼塞浦路斯央行行长欧菲尼德斯等政界要员，有来自欧美著名大学的教授、学者，有大型跨国公司、金融机构的高级研究人员。另外，年会上还有许多年轻的面孔，他们是来自美国、加拿大等国家的博士生，来这里应聘面世。国内也有不少高校来这里招兵买马。年会也应该成为我们下一步引进海外高级专业人才的一个平台。
